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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ber创始人清华大学演讲:杰出的创业者拥有这8大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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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9-11 15:35:16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9月8日,Uber创始人兼首席执行官特拉维斯∙卡拉尼克(Travis Kalanick)在清华大学发表演讲。演讲中Kalanick 以Uber 为例,分享了他的创业过程,以及他理解的成为优秀创业者的8大特质。他提到,自己所要讲的,不仅仅是如何成为一个创业者,而是如何成为一个优秀的创业者。
  
我从大学一年级起就成为了一个创业者。我当时就读于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电子工程和计算机科学专业。我好像从来没考虑作为创业者意味着什么,但我的确一直就是一个创业者。所以我想,如果回到一个理工类大学的校园和各位同学谈谈成为一个真正的创业者都需要哪些特质,会十分有趣。而我要讲的,不仅仅是如何成为一个创业者,而是如何成为一个优秀的创业者。我会分享一下这些特质都包含那些方面。

   
     1、目标


首先是目标。目标是一个非常明确的概念,它关乎意义所在,它关乎我们为什么存在、信奉什么,关乎为之保持激情。我就从 Uber 的使命谈起 :“让出行像流水一样可靠,随处可在,连接你我”,非常明确。


这就是我们每天在做的事情。当我提起 Uber 时大家都知道是什么,但它真正意味着什么并且由此衍生而来我们的宗旨是什么?Uber 的第一价值观,我们称之为“拥抱城市,为城市喝彩”,我们做的任何事都是为了让城市变得更美好。在许多方面,我们觉得自己就是设计师,助力建设未来之城。至于交通,它意味着什么?嗯,它意味着你在未来之城中高效出行,再也不会看到现在这样拥堵的交通,乃至交通堵塞最终消失。为什么?因为车辆一键而至,该车可以每天还可以服务另外 30 个人。一辆车服务 30 个人,而非 30 个人拥有 30 辆车,上路的汽车自然少得多。


我们还有另一个产品,叫做 UberPOOL,当按下按钮叫到车后,开门上车时,车上已有其他乘客,因为他们正好在相同时间去往相同方向。这样一辆车可以搭乘两个人,否则他们会分乘两辆车。因为数学,因为算法,因为我们进行高效地匹配,这样的产品对两位乘客都很方便,并且便宜得多。未来之城的出行应该类似这样的状态,而非今天我在北京遇到的那样拥挤的交通状况。


创造工作机会是Uber 为城市所带来的另一方面改变。当我们与这些车辆拥有者合作时,他们可以得到以前可能无法获得的收入。现在我们在中国每月创造近 10万个新的工作。为什么?因为人们需要在城市出行。由此 ,在全世界以及中国的城市,我们创造着大量工作机会,这对于很多人的谋生方式、赚取收入的途径、产出并为社会作出贡献的形式会产生很大不同。


    2. 魔力何在?


第二个原则,或者说,优秀的创业者或创业公司的第二大特质,就是要能够发现魔力所在,而且要能够创造魔力。魔力是什么?不知道大家是否看过一部老电影,叫《低俗小说》(Pulp Fiction)。如果没看过,建议你看看。在那部片子里有一个公文包,在整个电影中都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但只要任何时候有人看到里面的东西就会为之错愕,瞪大双眼,因为公文包里的东西有种魔力,可以超越和激发观者的想象力。所以当你建立自己的公司时-我相信会有很多公司由今晚在座各位创建——请想想这一点,能怎样创造出超越和激发人们想象力的魔力。


魔力似乎是个抽象的概念,那么魔力究竟存在何处?在 Uber,魔力比比皆是。其中一点是时间。如果可以帮人们赢回更多时间,甚至比他们原来预期可以节省的时间更多,那么就已经创造了魔力。如果可以为他们的生活或在各地的出行带来安宁或宁静,那么就已经创造了魔力。如果可以给用户带来很大的喜悦感,那么就已经创造了魔力。最后,如果用户在一天内获得更多的收入,甚至超出了他们原来的预期,或者让他们节省更多的开销,那么就已经创造了魔力。如果能够同时实现以上所有,你就能个真的给大家带来惊喜,对别人有所激励,而我们在 Uber 正在实现所有。


现在看看我们日常使用产品的神奇之处吧。这是史蒂夫·乔布斯在2006年得到的专利申请文件的照片,大家应该感觉很熟悉。这个在2005 年就提出申请的专利,与今天我口袋里的手机界面几乎相同。当他和团队设计出这个方案时,万万没想到这会变成令人振奋的现实。环顾生活中的常用产品很重要,它们有的来自伟大的创意,有的需要精湛的工艺,这些令它们看起来精致,简洁和优雅。史蒂夫·乔布斯和 他的iPhone 正是这样的作品。


再看看其他类型的创新,大家都知道Airbnb。现在人们可以上网,找到类似这样不可思议的希腊式别墅入住,如果没有Airbnb,你很难找到这样的选择和旅行的体验,这是另一种形式的神奇体验。有时魔力难以定义,但当你看到时,你会感受到。


这是旧金山金门大桥,全球最著名的大桥之一。旧金山是 Uber 总部所在地,我最近 10 年在此居住。当你站在桥上时,你会有感觉,自己站在很特别的地方。走在大桥上的人会情不自禁地拍照。在旧金山其实有两座大桥,北部有金门大桥,东部有海湾大桥。但当你通过海湾大桥时,毫无神奇之处。美是创造神奇的一部分,而且是很大的部分。


     3. 要足够难


如果你的创新足够神奇和也令人振奋,但如果人人都可以复制它,那她会失去魔力。作为创业者,你必须选择做最难的事,其他人未必能做到。而是我们的确在做非常难的事情。


这是Uber与卡内基梅隆大学 (CMU) 合作的匹兹堡高新技术研发中心里的汽车。这辆汽车正在创建全球 3D 地图。这意味着什么?它意味着当你在本地查找街道信息时,你将会看到整条街道的三维外观模型。因为在未来你会想选择无人车出行。这听起来很难,对吧?但有还有一些事情很难从表面看出它有多难做。当我们使用 iPhone时,那些看不到的“后台技术”让系统优雅运行,且只消耗1小时的电量而不是2小时。完成大量有趣的科技和算法创新其实很难。


这是纽约,Uber 眼中的纽约。这些点和线显示的是当时的用车需求,为了确保您在全世界任何地方都可在三分钟内叫到车,我们必须提前预测需求,预测人们会在何时打开APP。如果你只看到了纽约地图,这些曲线,事实并不是这么简单。我们必须确保车辆供应,向需求和潜在需求所在地移动,通过动态供给图来配置车辆供应。你问我是怎么做到的?我的答案是,没错,这的确很难。


这是我从网上找到的LinkedIn 个人社交图谱。一个网站如何实现将我需要认识的人介绍给我自己呢?还要选那些对我事业有帮助的人?现在Linkedin似乎很轻松的让我联系上了他们,但实现这些需要非常复杂的后台算法。当然,如果你在这方面做得足够好,那么就没人能够轻松超越你。小米在做的事情也是这样,他们制造的手机很漂亮,运行像iPhone 一样稳定,但成本仅是苹果的一小部分。


     4. 感知vs真相


善于辨别感知和真相之间的差异,是创业者必须具备的另一个特质。感知,是世界上可能绝大多数人认为是真的东西,真相则是真实情况。有时候他们是一致的,比如问50个人二加二是什么,包括在座的绝大多数人会说是四。但也有很多问题,人们给出的答案或许很相似,或许以相似方式回答,但未必是真相。


当感知和真相并不一样时,优秀的创业者需要能够真正擅长发现差异——当人们认为是一回事,但实际上是另一回事时,我们要寻找的就是那样的时刻、地方和时间。事实上,如果感知和真相差距越大,对于创业者来说机会越大。不过,创业者必须判断正确。因为也有另一种可能,别人的认知就是真相,但是当你以不同方式看待且你自己判断错误,作为创业者的你就会面临失败。


在创业者人生和日常生活中最常发生的事是,我们需要做一百个决策并且决策必须聚焦,完全聚焦于真相。当我们认为真相完全不同任何其他人的认知时,我们会特别兴奋。出现这种情况时,它可能令人困惑,但你知道自己是正确时,你必须乐意坚持到底并且做不同于任何其他人所做的事情。正如阿尔伯特·爱因斯坦的名言,“随众逐流之人往往不会超越大众。而独辟蹊径之人却能处于万人莫及之位。”如果你想成为一个创业者,如果你特别具有天赋洞察真相,那么也必须擅长独辟蹊径。比如当看到小猫,那么人们的反应跟遇到一只狮子是完全不同的。当人们都认为这是狮子,他们会跑开——但有可能他们看到的是镜子里的东西,如果你看到的是小猫,最好你是对的,否则如果它是狮子,你的手会被咬了。


有时,你跟别人看到一样的风险。你的感知或许是真相,但如果能够以不同于任何其他人的专家方式管理该风险,那么你或许能够做其他人无法做的事情。面对这座横跨深渊的钢索时,我会说“哦,不可能”,但这个完全可以做到。能够处理好此类事情的人就可以做普通人无法做到的事情。他们能够以专家的方式规避风险,这让他们具有超过任何其他人的优势。当其他人都在一边踌躇不前时,这个人能够跨过河流。我们可以看到这些情况在日常生活和创业中时常发生。


     5. 分析力与创造力


下一个特质,我称之分析力与创造力。它是什么意思?这里我们大部分人都是工程师,知道如何把组装机器、拆分并再次组装;知道如何以十种不同语言编写代码;当一堆牙签掉到地上时,我们可能知道有多少根牙签从牙签盒里掉出来。这些说明我们有分析能力,但作为创业者还不够,创业者还必须有创造天性。


知道如何拆分机器和再次组装还不够,创业者必须创造其他人没见过的、能够激励他人的全新机器,这就需要创造力。比如这台叫做“巴贝奇”的机器,尽管在设计后150年才制造出来,但重要的是它是人类设计的第一台计算机。大家知道,我们或许能够想出一些东西,会双击一些东西,但这都还不够。例如在 Uber,每天我们按下按钮并叫车,这是我们和用户都在做的事情。但某年某日,你按下按钮,冰淇淋卡车给你送来了冰淇淋。这始于启发灵感的创造冲动,是我们在近350个城市做的事情。比如在杭州,我们通过无人机提供冰淇淋。你按下按钮,然后无人机飞向你并放下冰淇淋。让这一切运行需要涉及一些工程设计,但同时给人们带来了灵感启发,这是创业者成功之道。在Uber,我们努力做的事情是,公司的每个人都具有创业者精神,可以提出这些点子并让其变成现实。


     6. 推向市场


是的,你有了好的想法,有很好的创意,但还面临商业推广的问题。您需要知道如何把东西推向市场。在硅谷,人们称之为growth hacking。 您必须知道如何能创造病毒式传播效果,如何创造一个创意、内容或视频、产品或一个手机软件,并找到方法,让人们不但愿意使用它、喜爱它,还愿意与其他人分享它。这的确是一门学问,但重要的是必须找出其具有创意的一面。因此,与别人合作,与名人合作,在交流中产生出火花、产生好的创意,也是推向市场的重要一环。


     7. 享受过程


现在回头看,我从18 岁开始就创业,并一直在创业的路上,已经创业 20 年。在绝大部分时间里,我遭遇了很多次失败。在上一家公司,我每天给一百人打电话,然后得到一百次“不”。当你连续六七年都一直这样,这意味着被几十万人拒绝过。所以必须笃定你的目标,必须有足够的信念,哪怕被人一次又一次的否定,你仍能享受每个时刻。这意味着:既然上场,无论发生什么,始终对你做的事情保有一份热爱。即使输,也要热爱这场创业游戏。况且绝大多数创业本来就都注定会失败。但只要跌倒后还能不断爬起来,就不算失败。


      8. 冠军思维

我称为的“冠军思维”,包括要面对逆境。许多人想到“冠军”时,会想到姚明,或者想到勒布朗·詹姆斯扣篮,但那都不是冠军思维。成为冠军,要懂得面对逆境。把一切置之度外,无论如何都要取胜。这就是成为冠军的意义。想起冠军,大家也许会想到很多体育明星,以及他们都拥有的成功。但生活中的真正冠军,创业中的真正冠军,一定都有这样的素质:在遇到逆境时能够振作起来,竭尽全力,冲向终点。这样的思维会一直激励你,不仅仅是为了自我实现,还能为整个团队树立典范。


我创业生涯中大部分时光都是六个创业伙伴长时间挤在一个小房间里,被无数次的拒绝,经历过无数次的逆境,但每天依然热爱着自己的事业。然后,直到我们创造了Uber,在全球大获成功。现在我们有 4,000 名员工,我仍然把这种思维带到我们的日常工作中,也用它激励我的团队,坦诚地说,当我看到团队时,我看到大家也是一样。它让我们变得强大,它让整个事情都有了意义与价值。


2015-09-10 文章来源 凤凰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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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9-11 18:26:50 | 只看该作者

Travis Kalanick:把世界放在出租汽车后备箱里的Uber资本家

他的对抗型商业路径已经惹来了印度德里的禁令、法国的抗议和在悉尼的公关危机,但他的Uber租车软件估值已达400亿美金,并且没有一点减速的痕迹。
Uber CEO Travis Kalanick在北京,2014年12月17日。摄像:Kim Kyung-Hoon/路透

Uber的全球危机!
如果碳排放、社会不平等、漏税咖啡供应链和其他各种道德隐忧还不足以让我们有良知的公民忙活一阵的话,现在又多了一项使用Uber(智能手机叫车软件)的愧疚。
在上周,这家位于旧金山的公司所掀起的全球交通革命刚刚遭遇了一场挫折。Uber被印度德里当局要求暂停运营,理由是旗下一名司机被指控强奸一名女性乘客。最终,Uber承诺对司机进行背景审查,不论所在国的法律是否强制要求。在法国,出租车司机瘫痪了巴黎中心区域,他们抗议这款软件正在快速侵蚀自己原有的业务。不过这些跟在悉尼的发生的加价事件相比,都是小巫见大巫了。当人们试图逃离悉尼人质危机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成了Uber高峰用车时段加价政策(由算法决定)的牺牲品,最终支付了4倍于平日的费用。(在社交媒体高声抗议之后,Uber提供了免费的出城搭车服务。)
搅局者?混蛋?
所有这些都没有打扰到Travis Kalanick,这位38岁的Uber联合创始人和CEO,继Travis Bickle(马丁.斯科塞斯《出租车司机》里的主人公)之后对出租车行业最危险的力量。在短短的五年时间,他的公司从一无所有成长为一家估值400亿美金的跨国集团,在53个国家超过200座城市提供服务。
许可制出租车是这个地球上最规章制度化的生意。这种一小部分司机享受某种政府垄断的模式在很多城市都是标准,伦敦大名鼎鼎的“知识水平”测验就是用来限制出租车数量从而保护注册驾驶员群体的。(注:“份儿钱”的远房亲戚)。
这样被赋予的利益只适合胆小和懦弱的人,而Kalanick是一位内心紧绷的加州人,一位对自己全方位强硬形象感到自豪的家伙。Uber早起的投资者谈到Kalanick时说:“你很难同时成为一个搅局者,却又不变成一个混蛋。”
”原则性对抗“:161名掮客
“创造性搅局”,通过摧毁现有的范例来锻造新的,已经成为互联网经济时代挥之不去的词汇。Kalanick倾向于用自己的方式来阐述这一观点,这也是理解他与当地政府、注册机构和职业出租车司机的对抗性姿态的源泉。他称之为“原则性对抗”。
正是这种在妥协和协商大潮中罕见的观点造就了他避免会见反对者的风格。Kalanick认为任何不利于Uber的规章制度都是不合时宜的老古董,需要被大修大改。他喜欢的应对方式是挑衅的声明和激进的游说-仅仅在美国Uber就雇佣了161个掮客。
2500亿美金案的被告:23岁
但当你在23岁就卷入一桩2500亿美金的诉讼案,那么你会习惯于对抗就毫不奇怪了。
Kalanick在洛杉矶长大,并在UCLA学习计算机工程。在1998,他和其他几位大学同学一起退学创办了Scour,一个搜索引擎和文件分享服务。两年之后,它被电影和音乐工业指控一桩2500亿美金的版权诉讼,最终破产。在之后的一年,Kalanick又创办了Red Swoosh,另一个文件分享服务。它在2007年被Akamai以1900亿美金收购。
都说30岁在硅谷就算中年了,Kalanick更早的迎来了自己的中年危机,担忧自己是否还有能量和动力去组建另一家公司。Uber的创始神话看起来就像一个不断演进的故事。
精神源泉:伍迪艾伦&安.兰德
最初的灵感来自于伍迪艾伦70岁时拍出的《午夜巴塞罗那》,“这哥们是个老家伙了!”,Kalanick告诉连线杂志(Wired),“但他却依然能做出这样电影!我呢?我有这个机会,哥们。我也要大干一场。”
Kalanick非常喜欢安.兰德的自由派小说《源泉》。他说起话来像冲浪运动员,但思维却像个销售。传奇的时刻在2008年巴黎的一个冬天到来了,当他和Garrett Camp,后来的Uber联合创始人,打不到一辆车。
Uber非法起步
他们认为供需之间存在一个巨大的缺口,如果能用智能手机软件填补这个缺口将会创造一个巨大的市场。如果你可以只按一个键,不论你在城市的任何地方,GPS都帮你找到最近的出租车?两年之后,在2010的夏天,UberCab在洛杉矶开张了。起初只有很少的车辆和一只手数的过来的员工,却立即收到了市政府交通管理局的一纸禁令。
交管局提出了几条意见,包括违规使用“Cab(出租车)”字眼,因为Uber并没有出租车营运资质。在他的第一场“原则性对抗”示范中,Kalanick忽视了这张禁令,就像他后来在全球范围面对挑战时一样,不过Uber确实去掉了“Cab”字样。
放投资人的鸽子
出于盈利时间的考虑,它以2%的公司股份从环球音乐集团(the Universal Music Group)手中买下了Uber.com,现在又打算重新买回这部分股份,目前大约价值数百美金。
随着公司的价值成指数级增长,投资轮也不断的在增长。在2011年,Kalanick试图出售12%的公司股份给Marc Andreessen,网景(Netscape)的联合创始人,在Uber估值3.75亿美金的情况下。但是两人发生了关于盈利前景的争吵,Andreessen只打算参照2.2亿美金的估值。
起初,Kalanick看起来会接受,但在最后一刻他退出了。这一鲁莽的举动几乎使得这家初创公司胎死腹中,与此同时,他找到了其他投资者,包括Amazon的贝索斯和一个好莱坞财团(由Jay-Z,阿什顿库切,艾莉.伊曼纽尔等)。三年之内,Uber已经10倍于Andreessen错过的估值。
无情的资本主义?
但它的成本呢?是像它的名字蕴含的(Uber有超级的意思)得益于超级资本主义模式,就像它在攫取资源时一样无情?还是说它只是简单的是对客户需求做出的21世纪答案?Kalanick一直坚持客户需求已经到达了“使用Uber比拥有车便宜”的拐点。
这两个维度都有可取的地方。Uber力图让乘客在五分钟内坐上车,为了这一目标它的算法严格推崇供需关系理论。价格在低峰时间比黑车更低,在高峰时间则加价。在纽约2013年下暴风雪的时候,价格涨了8倍。
数月前,这家公司紧闭的灵魂打开了一个缝,一位美国高层说该公司正计划花费数百万美金打探不利于自己的记者的个人信息。这些记者多不认同其企业策略。之后,它的员工又被爆对竞争对手Lyft恶意下单,引诱对手的司机跳槽。这些都使得论战不断升级。
51-49会输掉比赛,只要98-2才能取胜
Kalanick对他的公司采取的对抗性策略非常满意,但他也承认公司需要一个更外交合作的形象。“我们应该认识到,”他最近表示,“现在正在进行一场政治选战,候选人是Uber。这样的政治竞赛发生在全球的每一座城市。这不是一场民主选举,而是一个产品,51-49不是胜利,只有98-2才能取胜。”
这就是Uber残酷的逻辑,它甚至能从自己的竞争对手身上获益。当伦敦的出租车阻塞交通以抗议Uber,这家新公司只是简单的接上打不到车的乘客并将服务免费。
但在美国今天秋季的早些时候,Uber自己的司机关闭了软件并举行罢工来抗议降价。Kalanick宣称纽约的Uber司机每周工作40小时就能比传统的出租车司机赚的多一倍。如果这是真的,他之后的言论又让自己跟司机们的关系恶化了:在一期采访中他说无人驾驶汽车在未来会让司机这个职业没有意义。
爱恨交加的乘客
正是以上这些言论使得一位线上评论员写到:“我对Uber是爱恨交加,我喜欢它做的事情但我讨厌它做事情的方式。每次我搭乘Uber的时候都感到羞耻,仿佛我是他们毫无廉耻的资本主义商业模式的一份子,合谋压榨司机们。”
在寒冷的夜晚站在城市潮湿的角落里的时候,还是忍忍吧,至少等你的Uber车先到了。
知识库
Travis Kalanick于1976年8月6日出生于洛杉矶,父亲Donald是一名工程师,母亲Bonnie在洛杉矶每日新闻报从事广告工作。他有一个弟弟和两个同父异母的妹妹。他在UCLA学习计算机工程。
最好的时光:过去奇妙的五年。从扩张和估值上来说,没有任何生意的发展超过Uber。
最糟的时刻:被全美电影协会、全美唱片产业协会和全国音乐出版商协会起诉2500亿美金,最终导致他的第一家初创公司Scour破产。
他说:”作为企业家,我尝试突破极限,把油门踩到底,“
其他人怎么说:”“他们就像强盗大亨,刚开始运营的时候完全是非法的,一点也不遵守任何规章制度,并且进行不正当的竞争。他们就是这么做大的;他们有足够的钱去忽略所有的规则。”Barry Borengold,旧金山出租车司机协会主席。


From: theguardian.com    By: Andrew Anthony   Travis Kalanick: Uber-capitalist who wants to have the world in the back of his cabs
译者: 众享社 原作者:Andrew Anthony 发表时间:2015-04-06 Travis Kalanick:把世界放在出租汽车后备箱里的Uber资本家
http://www.theguardian.com/theob ... p-observer-proifile
http://article.yeeyan.org/view/535441/449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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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9-11 18:29:59 | 只看该作者

Travis Kalanick: Uber-capitalist who wants to have the world in the back of h...

[size=13.9919996261597px]Travis Kalanick: Uber-capitalist who wants to have the world in the back of his cabs[size=1.333em]His confrontational business approach has provoked a ban in Delhi, protest in Paris and a PR disaster in Sydney, but the meter on his Uber cab app is at £25bn and shows no sign of slowing down

Uber CEO Travis Kalanick in Beijing, 17 December 2014. Photograph: Kim Kyung-Hoon/Reut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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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ity the put-upon urban dweller with a conscience. If it isn’t enough that he or she has to worry about carbon emissions, social inequality, non-taxpaying coffee chains and any number of other ethical concerns, there is now the added guilt of using Uber, the smartphone app for hailing cabs.
The global transport revolution that the San Francisco-based company has initiated suffered a difficult time last week. In Delhi, Uber was ordered to stop operations after one of its drivers was arrested for allegedly raping a female customer. As a consequence, the company has finally committed to vetting cab drivers in countries that do not legally enforce background checks.
Central Paris was closed down by taxi drivers protesting at the rising domination of the booking app. And perhaps the worst news in PR terms was that passengers seeking to escape the Sydney hostage crisis fell victim to Uber’s “surge pricing” policy – determined by algorithm –for busy periods, and were charged four times the usual rate. (After a social media outcry, the company offered free lifts out of the city.)
Not that any of this will unduly bother Travis Kalanick, the 38-year-old co-founder and chief executive officer of Uber, and perhaps the most hostile force to hit the taxi trade since Travis Bickle (the New York cab-driving protagonist of Martin Scorsese’s Taxi Driver). Within five years, his company has grown from nothing to a multinational powerhouse valued at around $40bn (£25bn), with a presence in 53 countries and more than 200 cities worldwide.
The licensed taxi business is one of the most regulated on the planet. The model of a select group of metered drivers that enjoys a kind of municipal monopoly is standard in very many cities, nowhere more so than in London, where the renowned “Knowledge” test has restricted cabs that can be hailed to a protected group of qualified drivers.
Taking on such vested interests is not a job for the timid or faint-hearted. And Kalanick, a tautly-built Californian, prides himself on his all-action tough image. As one of the early investors in Uber has said about Kalanick: “It’s hard to be a disrupter and not be an asshole.”
“Creative disruption”, with its call to forge a new paradigm by destroying the existing one, has been the buzz phrase of the computer-tech business era. Kalanick prefers his own adaptation of the same idea to describe his antagonistic approach to local government, licensing authorities and professional taxi bodies. He calls it “principled confrontation”.
It’s an outlook that isn’t big on compromise or negotiation, which is why he tends to avoid meeting his opponents. Kalanick sees any laws and regulations that are unfavourable to Uber by definition as anachronisms in need of overhauling. His preferred method of making his case is a combination of provocative statements and aggressive lobbying – Uber employs 161 lobbyists in the US alone.
But when you’ve been the subject of a $250bn lawsuit at the tender age of 23, then no doubt you become inured to opposition.
Kalanick grew up in Los Angeles and studied computer engineering at UCLA. In 1998, along with some college friends, he dropped out to found Scour, a search engine and file-sharing service. Two years later, it was targeted by the film and music industries in a $250bn copyright suit and filed for bankruptcy.
The following year, Kalanick returned with Red Swoosh, another file-sharing service, which was bought in 2007 by Akamai Technologies for $19m.
They say 30 is middle aged in Silicon Valley; Kalanick got his midlife crisis in early, wondering if he had the energy and motivation to build another company. Uber’s founding myth seems to be an evolving story.
The initial inspiration came while Kalanick was watching Woody Allen’sVicky Cristina Barcelona, made when the director was in his 70s. “I’m like, that dude is old!” Kalanick told Wired magazine. “And he is still bringing it!… And I’m like, all right, I’ve got a chance, man. I can do it too.”
Kalanick, who thinks Ayn Rand’s libertarian novel The Fountainhead is “an awesome” book, may talk like a surfer but he thinks like a salesman. Legend has it that he discovered what he wanted to sell on a wintry night in Paris in 2008, when he and his Uber cofounder Garrett Camp couldn’t find a cab.
They decided there was a large and lucrative gap in the market that could be filled with a smartphone app. What if you could press a button and GPS would unite you, wherever you were in the city, with the nearest available cab? Two years later, in the summer of 2010, UberCab opened in San Francisco with just a small fleet of cars and a handful of employees, to be greeted by a cease-and-desist order from the city’s municipal transportation agency.
The agency made several complaints – including the illegal use of the word “cab”, since Uber was operating without a taxi licence. In his first public demonstration of “principled confrontation”, Kalanick ignored the order, as he would many similar challenges around the globe, but Uber did drop “cab” from its title.
With characteristic sense of profitable timing, it bought the domain name Uber.com from the Universal Music Group for 2% of the company then later managed to buy back the shares – today worth hundreds of millions – for $1m.
A series of investment rounds followed with the company’s valuation rising exponentially. In 2011, Kalanick looked like selling 12% of the company to Marc Andreessen, the co-founder of Netscape, in a deal that valued Uber at $375m. A dispute ensued over revenue projections and Andreessen offered a lowered valuation of $220m.
At first, Kalanick looked like he would accept, but at the last moment he pulled out. It was a bold move that could have killed the startup before it had truly started. Instead, he wooed investors, including Amazon’s Jeff Bezos, and a Hollywood syndicate made up of Jay Z, Ashton Kutcher, Ari Emanuel and others stepped in. Within three years, Uber’s valuation was 10 times what Andreessen had balked at.
At what cost, though? Does Uber, as its name suggests, give rise to a super-capitalist model, as ruthless as it is exploitative? Or is it simply a 21st-century answer to consumer demand that, as Kalanick maintains, seeks to reach a point at which “using Uber is cheaper than owning a car”?
There’s some truth in both perspectives. Uber aims to get customers into cabs within five minutes. And it does so by operating algorithms based on a finely-honed appreciation of the laws of supply and demand. Prices are low – considerably cheaper than a normal black-cab ride – during off-peak hours, and surge upwards during busy periods. In a New York snowstorm in 2013 prices increased eightfold.
A window into the company’s soul was opened earlier this year when a senior US executive was heard saying that the company would spend a million dollars looking into the lives of journalistswho had been critical of its corporate strategies. Further controversy followed when it was revealed that Uber employees had been summoning rival Lyft cabs on false errandsand also trying to lure the drivers to defect.
Kalanick is mostly bullish about his company’s pugnacious tactics, but he does allow that he needs to start considering a more diplomatic corporate image. “What we should’ve realised sooner,” he said recently, “was that we are running a political campaign and the candidate is Uber. And this political race is happening in every city in the world. And because this isn’t about a democracy, this is about a product, you can’t win 51 to 49. You have to win 98 to 2.”
Such is the remorseless logic of the Uber approach that it even benefits from opposition. When London cabbies struck in the summer in protest at Uber, the new company simply cleaned up on the added customers and free publicity.
But in America earlier this autumn Uber’s own drivers shut off the app and staged pickets in protest at fare cuts. Kalanick claims that drivers in New York who work a 40-hour week can earn more than double the money of established cab drivers. If that’s true, he has not entirely endeared himself to his drivers by saying in one interview that driverless cars would in the future negate the problem of driver labour.
It’s this sort of statement that led one online commentator to write: “I have a love-hate relationship with Uber. I love what they do but I hate how they do it. I feel ashamed and debased a little every time I ride with Uber knowing I have conspired with their shameless business model to exploit their drivers under the capitalist system.”
That’s something to bear in mind this winter on cold nights on wet city corners. At least, that is, until your Uber car arrives.
THE KALANICK FILE
Born Travis Kalanick, 6 August 1976, in Los Angeles to Donald, an engineer, and Bonnie, who worked in advertising for the Los Angeles Daily News. He has a brother and two half-sisters. He studied computer engineering at UCLA.
Best of times It’s been a pretty fabulous five years. In terms of expansion and value, business launches don’t get any more spectacular than Uber’s.
Worst of times Being sued by the Motion Picture Association of America, the Recording Industry Association of America and the National Music Publishers Association for $250bn. It led to the bankruptcy of his first startup, Scour.
What he says “As an entrepreneur, I try to push the limits. Pedal to the metal.”
What others say “I think of them as robber barons. They started off by operating illegally, without following any of the regulations and unfairly competing. And that’s how they became big; they had enough money to ignore all the rules.” Barry Korengold, president, San Francisco Cab Drivers Associa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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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9-11 18:32:29 | 只看该作者

和Uber CEO Travis Kalanick 的一次午餐谈话


译者按:Travis Kalanick,UCLA CS 辍学生,连续创业者,可能是世界上最名声远扬,抑或臭名昭著的手机租车应用 —— Uber 的创始人。究竟他和他所代表的公司,真的是出租车行业的 disruptor?抑或他只是一个追求利润,不惜实行「峰谷租价」的资本家?阅读本文,或许你会对 Travis Kalanick,硅谷创业者的明星有所了解。

本文为Tim Bradshaw,金融时报驻旧金山记者所写,本文最先登载于金融时报(Financial Times)网站上,所有英文原文著作权版权归金融时报所有。TECH2IPO/创见不拥有任何文章著作权版权。



通常,在手机应用中按下按钮后, Uber 专车会在五分钟内来到你的身边。但现在我已经坐在这里等他们公司的 CEO Travis Kalanick,等了快十分钟了。

对很多人来说使用这种叫车软件的一个暗爽不已的地方,就是可以看着小地图上的小车图标,从前面的拐角闪着光,慢慢悠悠的来到你的面前。但现在显然我看不到即将和我共进午餐的 Kalanick 的位置。

我正在这家 Bluestem Brasserie 店门口等他,选这家餐馆的原因完全是出于方便,而不是我们当中任何一个人的喜好。Uber 也是这样,除了方便,之外目前找不到其他的优点。

旧金山的正午

Kalanick 的办公室离这里只有几条街的距离,于是乎他决定步行过来。他告诉我,自己已经有一年时间没开过车了,对于大部分的出行,他都优先选择自己公司的服务——没错,掏出手机,自己叫车,自己付款,尽管他从意义上来说,算是这些司机的老板。

他一身标准「创业者」的着装:外套、T 恤、牛仔裤,一双耐克运动鞋。不过对于已经一位已经 37 岁的相当成功的连续创业者来说,他根本不算什么「创业者」,而 Uber 也算不上什么创业公司。


2009 年,Kalanick 和他的朋友 Garrett Camp 想到了这个「一个按钮,车即来到」的创意,他说,这种服务能够「让乘坐者显得特别高端」。自此,Uber 已经从一个仅限小范围私人邀请的豪车接送服务,演化成了硅谷最热门的租车垂直行业服务公司。

去年 12 月,有小道消息爆出 Uber 单周营收已经超过了 2000 万美元,周活跃用户高达 40 万人,而 Uber 并未对此数字进行澄清。不过我们确定的数字,是 Google 去年从 Google Ventures 以及私募基金 TPG 那里 拿到了 2.58 亿美元的融资 ,公司估值已经超过了 35 亿美元。

这笔巨款帮助 Uber 在过去的 6 个月里扩展到全球一百个城市。「我们的业务进入了中国的 4 个城市,印度 6 个,」Kalanick 说,「波哥大、哥伦比亚,好多地方。」

Uber 的服务,让乘坐者显得特别高端

而当我提到了他们的竞争对手 Lyft 准备在全美 24 个城市开展业务时,Kalanick 板起了脸。很多硅谷公司的老板在面对这种问题的时候,会避重就轻地作答。比如谈谈这个市场发展的有多快,对于竞争双方来说空间有多大。但很明显,Kalanick 不是这样的人。


「我们在美国 100 个城市有业务,所以他们最好做好准备把。24 个城市?真的都是『城市』吗?我可不确定啊。至少在美国,(手机叫车)这个盘我们已经拿下了,我们比他们体量大 10 倍。」


那么 Uber 的下一步是什么呢?和很多硅谷创业者一样,Kalanick 用获得的数据来举例子:人们会在 Uber 在他们的城市开展业务之前就提前注册好账号,而注册的流程,通常通过能够分享地理位置的智能手机来完成。所以,这些用户每一次点开应用,看看 Uber 有没有开展业务的时候,Uber 的后台都能够看到。Kalanick 表示在迈阿密已经有超过 15 万人下载、注册并打开了 Uber 查看,但 Uber 在迈阿密并没有一个司机或一辆车。


餐馆的侍应生还没有过来给我们点单,但桌上的话题已经转到了 Kalanick 目前面临的最大挑战了: 出租车行业的 Uber 之战 ,以及各国监管部门对于 Uber 时不时的政策和法律性阻碍。已经拥有 15 万 Uber 注册用户,却还未开展业务的迈阿密,正是 Uber 和监管法律作战最持久的一块战场。而在国外,在德国的柏林和比利时的布鲁塞尔,Uber 也在面临着多重挑战。

布鲁塞尔地方法院威胁 Uber 的签约司机,如果他们敢接客,被抓到就罚款 1 万欧元。不过,欧盟的数字政策专员 Neelie Kroes 对这个她认为「疯狂」的决定表示了强烈的抵制。Kroes 认为,这个决定根本无法起到保护消费者的作用,只是「维护了出租车垄断联盟的利益」而已。

侍应生终于过来点单了,我向 Kalanick 澄清,这顿饭的水单将会和本文一同发出。Kalanick 表示「没问题啊。」于是乎他点了半打生蚝,还有一套牛排三明治。我则点了一份猪肉。

Twitter 上流传着 Kalanick 和说唱歌手 Snoop Dogg 的照片,但 Kalanick 向我表示,在旧金山,他其实真的很少出去玩,或者在外面吃饭。和大部分科技公司一样,Uber 的员工食堂也是十分的豪华,当然工作人员也可以使用各种订餐 App。

说到订餐 App。事实上,有不少人都认为 Uber 在未来很有可能超出手机叫车的服务类别,吞并掉其他手机点单的创业公司,成为一个业务范围更广的「按需」物流公司。没错, Uber 之前在纽约已经和自行车速递员勾搭上了

曾经的在线书店亚马逊,经常被人拿来作为 Uber 未来发展的样板。亚马逊的创始人和 CEO Jeff Bezos,也是 Uber 的早期投资人之一,不过 Kalanick 显然不愿意被拿来和亚马逊作对比。「我认为,Uber 就是一个特别与众不同的东西,没有什么可借鉴的,」Kalanick 说道,「与众不同,就是我们这么长时间以来独领风骚的原因。有时候我也想,我作为一个创业者,一个企业的领导者,有点像一只独狼。」

「独狼」也是 Uber 对于自己的员工的能力水平要求。当 Uber 想要在一个新的城市开展业务时,当地的雇员通常在业务推广和司机招募上,拥有相当大的自主权。为了招揽生意,地推有时候还会创造性地满足各种稀奇古怪的接送要求,比如送卷饼,送冰激凌,甚至接送小猫咪的服务。

然而 Uber 的战略战术并不是一直这么可爱。在今年一月,因为纽约当地的团队频繁地向竞争对手的租车服务打骚扰电话,Uber 被迫公开道歉。Kalanick 不愿意就此事进行评论,但他也承认,那时候 Uber 的推广策略有点过分「进攻性」了。

美国出租车和豪华轿车联合会发起的一个名为 「Who's Driving You?」 的活动,称 Uber 为「侵略性」「危险」「不负责任」的租车公司。波士顿警察局局长 Bill Evans 今年还指控 Uber 聘用非法死机做生意,助长黑车的气焰。

Uber 也在帮助他们的签约司机,以及整个社会更好地了解他们和他们所提供的服务。Uber 每月都会举办「Uberversity」活动。很多司机都会问他,该怎样面对监管机构的压力。而他的解决方法就是:有纪律地对抗。

他是这么解释的:如果抵制你的人所坚持的主张是你所尊敬的,那么你就不要和他对抗了。如果抵抗的核心目的在于保护既得利益者,在于为市民出行提供更烂的服务和更少的选择,那也没什么好谈的了。

生蚝一直没来,不过好歹主菜来了。Kalanick 边吃边讲,给我举出了几个恶意针对 Uber、签约司机以及客人的「阴谋」。

比如政府和监管机构要求司机在完成一单之后必须等候一个小时,比如把最低费用标的比天还高,比如要求司机在完成一单之后必须到一个并不存在的「车库」报道。在巴黎,司机通常需要支付 20 万欧元来获得政府给 Uber 按额度配发的营业执照。更有甚者,很多因为生意被抢的司机开始无理取闹,扎了 Uber 司机的车胎。

Kalanick 一条条为我细数,但最后他以一句话总结:


最终,创新和进步将会取胜。



硅谷很多创业者都以「拯救世界」自诩,而且当中不少还真的以为,自己正在拯救这个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问题的世界。

与之相对,Uber 则在竞争性和目的性上面显得十分赤裸。「我们非常诚实,诚实到……非常的诚实,」Kalanick 说道,「很多人不喜欢我们这种诚实的风格,我理解,但至少我们和我们提供的服务是值得信赖的。」他的意思是,我们并不是向攫取谁的利益,我们只是想让人们能够更方便地打到车。当然,在这个过程中,会侵犯到谁的利益,那都是副作用。

尽管如此,还是有不少小地方的市政厅不敢妄下决定允许 Uber 进入自己的管辖范围开展业务,特别是在 Uber 在 2012 年更新了服务政策之后。该政策规定只要有车,并且驾驶记录良好的司机,都可以申请成为轮班制的司机。而出租车公司也在游说当地的监管机构禁止 Uber 经营业务。他们的理由很直接:Uber 缺乏足够的保险机制,而且对于监管机构进行的背景调查,提供的信息不够透明。

Kalanick 对此无法苟同。Uber 坚称自己的保险机制是行业内最健全的。但 Uber 的安全性和可靠性记录,将会很快得到法院的审查。今年的新年夜,一名 Uber 签约司机驾车撞死了一名六岁女童,而女童的父母已经决定起诉 Uber 公司。Uber 表示无法接受,他们认为,该名司机当时并没有接单,也就意味着这起事故并不适用 Uber 的保险机制流程。

当然,这起事故是一个极端案例。但 Kalanick 对于来自法律和监管机构的挑战,向来也是嗤之以鼻。即便柏林和布鲁塞尔的地方法律对他们如此苛刻,他们还是能够维持在当地的运营,而 Kalanick 对此十分骄傲。他已经成为硅谷少有的「硬脊梁」创业者的代表了。

他说,他和 Uber 的使命就是给出租车垄断联盟带来最致命的打击。


而 Kalanick 给其他人的印象还不止于此。他在硅谷更像一位超级资本家,模仿了很多国家征收电费的规矩,对 Uber 的租车服务实行「峰谷定价」。当天气不好,或是高峰时期的时候,Uber 服务的价格能够翻上量贩甚至三番。Kalanick 表示这样能够鼓励更多的司机在租车需求较大的时间里走上街头,帮助顾客。但这个具有明显自由市场主义的定价方式,遭到了非常严重的批评。Twitter 上有人评价这种定价为「丧心病狂的敲竹杠」。

Kalanick 对此毫不在意。不过他的 Twitter 头像刚刚从 Ayn Rand(利己主义的代言人)换成了 Alexander Hamilton(美国的开国元勋之一,后来死在一场决斗中)。为什么?


「我们创造了一家公司,而他们创造了一个国家!这太酷了。」


那么会不会有朝一日他会涉足政坛呢?「不会,太不适合我了,因为我一点都不懂斡旋啊你觉得呢?」没错,说他是一个城市的市长,他倒是更像 Uber 城市的总经理。「当你为一个城市开发出一套新的交通系统的时候,你就成为了这个社会的新『社会支柱』了。」

社会支柱这个用词,十分的古板和奇巧,毕竟 Uber 的定位是一家轻资产的软件开发公司,而不是重资产的交通服务基础设施公司。


Kalanick 脱下他的外套,T 恤上印着一个超级玛丽的图案。他说他自从成为 Uber 的 CEO 以来,已经很久没有玩过游戏了。他是任天堂的马里奥赛车、Wii 网球以及愤怒的小鸟的死忠玩家。「巅峰时期,我是美国愤怒小鸟分数排名第七的玩家哦。」

看来他非常骄傲。「那当然了」,他笑着,但笑容中又夹着严肃,「如果有人递给我一个游戏,对我说『你看这里是世界纪录』,那我就会照这那个目标开始努力了。」当我告诉他我非常爱玩部落战争的时候,他则向我透露他是糖果传奇(Candy Crush Saga)的狂热粉丝。他目前已经打到了 173 关了——这可已经是一个非常牛的水平了,但这个水平还没有达到全国前 10。

Kalanick 出生于洛杉矶的郊区,1998 年从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辍学加入了 Scour。对互联网发展史熟悉的人可能会记得,Scour 这个公司是 Napster 的另一个翻版,主要产品是一个互联网多媒体文件搜索引擎。该公司曾经拿到过 Disney 前总裁 Michael Ovitz 和亿万富翁 Ron Burkle 的投资。后来,公司因为被起诉而每况日下,Kalanick 带着一批 Scour 的工程师组建了 Red Swoosh,一个 P2P 软件公司。2007 年,该公司以 1500 万美元的价格被收购,这个价格在硅谷标准来看,可以算是一次失败……不过至少,Kalanick 分到的钱足够让成为一个连续创业者,投资或创办了多家公司,其中也包括 Uber。

「我在上家公司的前四年都没有领过薪水,但是我学会了怎样把握时机。」他讲道。

Uber 能够以高达 20% 的月营收增速持续扩张规模,很大程度上依靠了逐渐繁荣的智能手机市场给其带来的便利。不过,风险投资人 Marc Andreessen 曾经说过一句话:「Software eating the world。」说的就是 Uber 这样的公司——用移动互联网和软件的「虚拟」实力,抓住物理世界的用户需求。


Google 搞自动驾驶已经有 5 年的时间,去年 Google Ventures 又对 Uber 进行了注资,这对很多人产生了未来 Google 将会主导「自动驾驶出租车」的强烈暗示。

Kalanick 说他也坐过 Google 的自动驾驶骑车,感觉非常棒。但「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他举出了非常多真人驾驶能够轻松解决,而自动驾驶将遇到困难的情况和问题,比如雨天行驶、高速路行驶,或是在一辆挂车旁边行驶。所有的这些问题,目前在自动驾驶上都还不能得到完善的解决。

那么 Uber 会自己搞定这些问题吗?还是「外包」给 Google 呢?「任何对于 Uber 非常重要的事,Uber 绝不会外包出去。」他说道。

等等,这个意思是 Uber 正在组建自己的自动驾驶研发团队吗?「我可没说啊,别乱讲,我没说过。」

他拒绝承认,但也没否认,但他认为,自动驾驶一定会在他有生之年面向消费级市场推出。现在并不是会不会发生,而是能不能快点发生的问题。


吃完了,我们各回各家。一个半小时前,为了避免多花钱,他决定走着过来,但很明显他并不在乎这顿饭是不是超了金融时报的报销额度。还好,我们的报销额度没有「峰谷定价」。

附:水单

Bluestem Brasserie

1 Yerba Buena Lane,

San Francisco, CA 94103

Iced tea $2.50

Iced tea and lemonade $3.00

Half-dozen oysters $15.00

Steak sandwich $17.00

Acorn-fed pork belly $17.00

Total (incl tax, service) $61.05


图文: 金融时报、James Furgurson、Uber、Mashable


时间 2014-05-15 16:31:30  Tech2IPO 和Uber CEO Travis Kalanick 的一次午餐谈话
原文  http://tech2ipo.com/649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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